散文·红朵 || 家有萌宝
第702 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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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走边记
老了回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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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朵散文
小豆包和小禾苗
编辑 晴天雪｜图源 pexels
上一期（点击→）：红朵 || 兰湖公园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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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禾苗是我的小侄女，至今满打满算才18个月，趁着二胎的东风应约而来。和她前后脚降临的还有我的小外甥豆包，比她大一个月。
说起来，他们的母亲都算是抓住了“青春的尾巴”，顺应时势紧赶慢赶地成功造人。我们姐弟三人都已各有一孩，却先后进入青春期，每次家庭聚会，他们三人躲在老屋里的那根“南瓜藤”下，相互有说有笑，一见了我们便马上拉长脸，我们不得不知趣地讪讪而退。
有了豆包和小禾苗，原本渐入一潭死水的家顿时充满了生机，尤其是两个萌娃已学会走路、牙牙学语的这段时间。每次回老家聚会，客厅里总是笑声不断。老妈在厨房里挥舞铲子，炒出一盘盘美味佳肴，两宝在客厅里伴着音乐起舞。
豆包独创了一种舞步，喜欢把手举过头顶，左右轮换着上下。跳舞间隙，还会像暖男一般把自己的吃食塞到小禾苗手里。小禾苗可是个吃货，接过来也不客气，随即塞到嘴里，腮帮子鼓得满满的。豆包围着我们绕圈，微笑着露出两个酒窝。小禾苗不喜欢独乐乐，而是要“嗯啊”着一一拉起我们这些瘫在椅子上懒得动弹的中年人，和他们一起扭屁股，挥动手臂。一时之间，家中“群魔乱舞”，两宝乐得咯咯笑。
两宝大约深谙“言多必失”之道，都不怎么爱说话，总是伸出小手一指为多，反正我们基本能自行领悟他们的指示。作为教育工作者，我深以为有开启他们心智的必要，于是从网上购买了数张学习贴纸，把老家客厅一面雪白的墙壁贴成了五颜六色。
豆包对这些并不怎么感兴趣，倒对机械之类的如门轴异颇有研究精神。小禾苗却十分配合，早就在一边歪着脑袋等我贴好，随后即迫不及待地一个个指着检测我的识字水平。以后，凡是我每次回去遇到她，她都热情洋溢地带我到那面墙处，小手乱指，我丝毫不敢马虎，老老实实地读完数字读古诗，又认动物。最近，她虽然还不怎么讲话，却很自觉地配合我发音。比如我一说“狗”，她就“汪——”；一说公鸡，她就喊“喔——”。她还拿着手里的“小狐狸”去一阵猛戳，她的小狐狸太厉害了，我只有配合着“哎呦哎呦”地喊痛，她得意地笑个不停。
她不仅“教学手段”丰富多变，十分投入，还是一位很有原则的“好老师”。
五一劳动节这天，我们姐弟仨儿在母亲家聚会，正好帮着母亲摘豌豆。小禾苗一起跟着到了园子里，她示意我蹲下，坐到我腿上，伸出小指头，把豌豆使劲扭下来。又顺着我说的张开手指放进篮子里。小小的手也会劳动了，尽管只是出了小小的一点力，却也是劳动路上迈出的一小步，不可小瞧，这是她真正的“劳动节”。
夕阳下，我们坐在院子里，花树葳蕤，一切生机勃勃。门口的枇杷树尽情地伸展着枝桠，树上挂满了一串串青果。真是个静谧的好时光啊！
门口放着两大篮豌豆荚，我们一边说笑一边剥着，不久便装了两大包。我把一张四方凳倒过来，把两包豌豆放了进去。没想到，小禾苗走了过来，乌黑的眼睛望着我，“嗯嗯”地示意我把两包豌豆拿走。我以为她要把凳子四脚朝上推着玩，没想到这小人儿把凳子扶起来，正面朝上，又用袖子擦了擦，一声不响地走开了。我们几个大人都惊呆了，我更是深感羞愧。老妹说：“小禾苗想告诉我们，凳子是拿来坐的。”弟媳也笑了，说小孩子也有自己的规则。这正是我们很多世故讲究变通的大人所缺乏的，不是吗？
贾平凹写过一个“小老师”，我想在这些小小孩纯洁的眼神烛照下，我们能看见自己的污垢，进而羞愧，进而改正，其功劳真不可小觑。
小禾苗的底线，还包括她对待别人的态度。
那天，在我家楼下的小广场上，小禾苗手上的两只小猪佩奇吸引了和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。在我劝说下，小禾苗主动递给男生一只粉红小猪。两人靠着一条石板凳坐下来，还相互拉拉手。这两位新生代相遇和睦相处的样子，着实让我们老一辈的长了见识。
再一天，又遇到那个小男生，手里捧着一个蓝色塑料球，小禾苗手里紧抱着一只小猪毛绒玩具，男生想抢夺这只毛绒玩具。而小禾苗也看中小男孩手里的塑料球。男生先发动进攻，伸手来夺取小猪猪。小禾苗一只手紧紧地抱着，用另一只手去抓对方的球。小男生尚不懂怜香惜玉，瞬间恼了，瞪圆眼珠把球一抡狠狠地砸中小禾苗面门。小禾苗这下该吃痛了，该大哭了吧？我心痛不已，只想抱了她逃。走没想到小姑娘不声不响地捡起球，回击朝小男生扔过去。虽然没有碰到一点皮，男生大约根本没料到还会遭遇反击，顿时吓得“哇”地哭叫起来，趁这当儿，小禾苗迅疾屁颠屁颠地跑到操场的另一头。这样一来，两个人并未生出嫌隙，反而相安无事，男生还主动把蓝球给小禾苗玩，他也屁颠屁颠地抱着小猪佩奇跑来跑去。
好一个机智勇敢的小妞！当遭遇委屈时，不哭不闹也不求助大人，也不忍气吞声，而是很镇定地想好策略，保护自己。真让我刮目相看了。
小豆包和小禾苗，他们是这样活力充沛，又可爱勇敢的“萌宝”，永远红扑扑的脸蛋，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。他们小，可也有不容践踏的自尊和底线。他们会扑进你怀里，粘着你，撒欢……是这样的可爱！愿小禾苗和小豆包们像鸟鸣一样欢悦，愿你们时时被花香萦绕！
作者简介
红朵，女，77年生人，金华市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诗歌学会会员，有诗作见于《诗刊》《诗潮》《诗选刊》《星河》《浙江诗人》《天津诗人》《江南诗》等刊，散文多次获得各级比赛奖项，出版诗歌合集《中国诗人印象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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